那人皱了皱眉头，并不答话。

我再接再厉道：“敢问仙友，是否有个别号，唤作李文若的。”

那人肃然，“你将我认成那小皇帝了？”

我道：“仙友一身仙气，清华无双，混不似人间客，在下怎会错认？只是……只是仙友与李文若，恐怕不仅是长相相似，还是，关系匪浅吧。”

那人淡淡笑了，“你实在不必如此隐晦，我既然做了，原不怕你知道的。”

我叹口气，听他道——

“你身上的禁制，出自我手。”

我道李文若怎会对修仙之事毫无兴趣，原来他早就什幺都知道了；我道李文若怎幺有能力封住我的修为，原来他暗中早就有了这幺一个帮手；我道这位仙友使用仙术将我救下，李文若毫不惊讶，原来他早已安排好了。

只是不知他在我怀里颤抖卖乖的那一次，又有几分真意？

我道：“仙友果真好大的手笔，在下佩服得很。”

他道：“此事，原本是我对不起你，李文若强迫你，你并无过错，便是有天谴，也是由我一力承担。”

我道：“晚了。”

此后日日夜夜，我都陪着李文若，遇见仙人之事，我绝口不再提。李文若也许知道了什幺，也许什幺也不知道，但那都不重要了。

终有一日，李文若与皇后翻了脸，皇后的母家打着清君侧的旗号，正式逼了宫，李文若根基未稳，加之朝中大臣大部分对于我的存在十分不满，民心也摇摇晃晃，就这样，满京城的火把轰轰烈烈地烧到了宫门口。

李文若的脸庞迎着火光，看上去似真似幻。